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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古代工匠精神的價值內(nèi)涵
當然,特定品牌所對應的產(chǎn)品并不是一成不變的,如果沒有革新精神,不與時俱進,再好的產(chǎn)品終究會被淘汰。這正是當前蘋果等著名品牌不斷推出新產(chǎn)品的原因。我國古代的每一項重要發(fā)明,無一不是勇于革新的結(jié)果。在古代眾多著名工匠中,黃道婆的革新精神尤其令人稱道。這位生活于宋末的紡織能手,不但有精湛的紡織技藝,還是一位偉大的改革家。她在傳統(tǒng)踏車的基礎上,發(fā)明了扎棉用的攪車,使籽落于內(nèi),棉出于外,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。在紡紗方面,傳統(tǒng)紡紗車只有一個錠子,只能紡一根紗,而黃道婆發(fā)明的腳踏紡車有三個錠子,可以紡三根紗,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紡車,比歐洲紡兩根紗的紡車還要早近500年。經(jīng)過她改進的織布機,能織出各種美麗的棉布。她的這些發(fā)明,對我國古代紡織工業(yè)的貢獻十分巨大。而她的革新精神,一直影響著后世的工匠們。
值得注意的是,盡管革新精神得到弘揚,但我國古代工匠的革新精神,有時候并非他們的主觀意愿。尤其是沒有人生自由的官匠,他們革新的動力,往往來源于統(tǒng)治者對新產(chǎn)品需求的壓力。如楊貴妃就曾精選許多技藝高超的能工巧匠,按照自己的欲望和喜好要求織工造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織品。這樣的技術(shù)革新,令人既欣喜,又心酸。
四、 對“道技合一”境界的追求
“道”是中國古代一個十分重要的哲學概念,其含義非常復雜。從字形上看,道字“為一個人頭(象征著一個人),朝著道路上的某處走,因此是‘道’、‘正道’”[11]這說明“道”是一種帶有方向性和目的性的活動,而不僅僅是靜態(tài)的“路”。因此,“道”便可以引申為實現(xiàn)特定目的的途徑和方法。在哲學的層面,“道”是中國哲學的最高范疇,“它是一個終極實在的概念。它是整體性的,在本質(zhì)上既不可界定也不可言說,不能以任何對象來限定,也不能將其特性有限地表達出來。他是不受局限的、無終止的一切事物的源泉與原始渾然的總體?!盵12]這顯然是從本體論的層面來認識“道”的。如果從認識論的方面來說,“道”還指萬物運行的客觀規(guī)律,這種規(guī)律可以認識和體悟,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(zhuǎn)移。“道”是“萬物之奧”(《老子》六十二章),深藏不露,不能違背。有學者認為,“道”還是一種信仰和追求,“以此信仰為基點,增添了人們探索世界、征服自然、人生奮斗的精神動力和支柱,從而創(chuàng)造了一系列物質(zhì)文明和精神文明?!盵13]與“道”相對,“技”是有形的,是具體的途徑和方法,西晉郭象認為是“萬物之末用”。在儒家看來,“技”是微不足道的,在《論語》中,孔子的學生樊遲“請學稼”、“請學圃”,孔子以輕蔑的口吻說他種莊稼不如老農(nóng)民,種蔬菜不如老菜農(nóng)。在孔子看來,這是小人的行為,“上好禮,則民莫敢不敬;上好義,則民莫敢不服;上好信,則民莫敢不用情。夫如是,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,焉用稼?”(《論語·子路》)禮、義、信才是值得認真學習的“道”。對于“道”,孔子的態(tài)度則是“朝聞道,夕死可矣!”(《論語·里仁》)。在先秦諸子中,只有墨子對“技”予以重視,他在幾何學、力學、天文學、軍事科技、土木工程等方面都有超拔特出之處,與當時重“道”輕“技”的風氣迥然不同。道家的代表人物莊子對“道”有深刻的論述,但在他的寓言中,“技”始終是體悟“道”的重要途徑,那些擁有高超技藝的人,如庖丁等,其終極目標,正是對“道”的體悟。這種“道技合一”的境界,顯然是工匠們一種至高的精神追求。
編輯:韓靜
關鍵詞:工匠 精神 古代 品牌